,你还欠着十九个钱呢!啥时候还啊?”
我避开他的目光,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与无奈,低声道:“掌柜的,宽限几日,我近日抄书所得些许,待完工便还与你。”
“就你?还抄书?别又把人家的书拿去卖了换酒喝。”
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来。我猛地转过头,寻找那发声之人,只见一个满脸胡茬的短衣帮正咧着嘴坏笑。
“你……你莫要污蔑我!我孔乙己虽穷,但气节尚存!我以圣贤之言为圭臬,怎会做此等下作之事。”我愤怒地说道,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。
可这无力的辩解,瞬间被哄笑声淹没。
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我的不是,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鸡,在众人面前被肆意羞辱,却毫无还手之力,内心的苦涩如潮水般涌来。
我逃出了咸亨酒店,在街头失魂落魄地游荡。
秋风如刀,肆意地割着我的脸,我却浑然不觉。
突然,一群孩童围了过来,为首的那个孩子大声喊道:“孔乙己,偷书贼,穿着长衫站着醉。”
我怒目而视,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,呵斥道:“顽童无知,休得胡言!我之学问,岂是汝等孩童能懂?我读圣贤书,乃为修身治国,岂会行那鸡鸣狗盗之事!我之困境,不过是时运不济,待我云开见日,汝等便知我之抱负。”
可孩子们并不惧怕,反而围得更近,继续唱着那刺耳的歌谣。
“你就是个坏蛋,我们都看见你偷偷摸摸的了!”一个小女孩尖声说道。
我想伸手驱赶,却又怕落了个欺负孩童的恶名,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开,身后是孩子们更加响亮的哄闹声,我的身影在这街头愈发显得孤寂落寞。
回到那如鼠洞般的住所,我瘫坐在冰冷的地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那件长衫。它静静地挂在墙上,仿佛在无声地嘲笑我的落魄。
我站起身,缓缓走近它,双手颤抖着取下。
“你这伴我多年的长衫啊,今日便是分别之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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